2011年5月27日 星期五

毛泽东与父亲毛顺生

文章摘自《毛泽东传》 作者:罗斯·特里尔 出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毛泽东与父亲的关系:斗争的第一个资本家就是他

核心提示:就那个时代的中国习俗而言,毛顺生对儿子的要求并不都过分。泽东之所以反抗是因为他感到父亲所代表的权威是可恶的,且正在走向没落泽东作为反叛者的“个人性格”迎合了当时反抗浪潮在整个国家兴起的“时代特征”。他自己也把个人的斗争纳入整个社会斗争之中。他说:“我斗争的第一个资本家是我父亲。”

在泽东17岁那年,时值青黄不接,韶山发生了粮荒。一双双饥饿的眼睛都在盯着商人和地主们的粮仓,挨饿的人们喊出了“吃大户”的口号。毛顺生这个“大户”很难幸免于难,在饥饿袭击韶山时,他居然还往长沙贩卖粮食。愤怒的村民拦截了他的货船,把粮食抢个精光。[17]

“我并不同情他。”[18]泽东谈及当时暴跳如雷的父亲时说。他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他那令人厌恶的父亲是旧中国不平等社会秩序在当地的捍卫者。这位少年注意到他的父亲越来越富有了。他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老头儿是中国自救之路上的一只拦路虎。

泽东对他父亲做出这种骇人评论的全部内涵是:“我学会了恨他。”[19]他已经把自己的少年生活与整个时代联系在一起。

26年后,毛泽东在回顾自己当时之所以没有完全支持暴动者时说:“但同时我又觉得村民们的方法是不对的。”[20]可能是看到自己家受到了攻击,他感到震惊,也可能他是在以这件事来验证他后来的经验,就是没有一整套政治策略而只有单纯的反抗是不会成功的。

到1910年时,在进一步求学问题上,泽东与父亲之间的争吵升温了。毛顺生打算让泽东到距韶山70多里的湘潭县城的一家米店当学徒。泽东对父亲的安排并没有强烈反对,他想,县城里也许能提供更好的机会,但他真正想的是到一个教授“外国的”课程的新式学校去读书。他悄悄地、有礼貌地向父亲谈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父亲只是哑然失笑,这伤害了泽东。在这之后,他与父亲有一段时间互不讲话。

在母亲娘家那边一些亲戚的帮助下,泽东在湘潭一个失业的法科学生家里自学了半年。尽管他迫于父亲的压力不得不重新回到韶山———或者也许是因为他在湘潭遇到了经济问题。但是这半年的读书和与别人争辩,加之他在湘潭的见闻,使得泽东已不再是父亲所期望的那种宝贝儿子了。

16岁的泽东为自己制定了稳妥可行的计划。他从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们和自己家的朋友们那里东借五块钱西借十块钱为自己的行动做准备。一天,吃晚饭时,他直直地看着父亲说:“我要到东山高小读书。”

“你说什么?”毛顺生发火了。他对付这位任性的儿子的最后一张王牌就是钱,“你是不是今早中了彩票一下子发财啦?”

当他得知泽东已为此凑了一些钱时,毛顺生的贪婪面目完全暴露了。这个守财奴大声说道,如果泽东到湘乡读书,必须要弄到一笔钱来支付雇来顶替他的长工的工资。[21]泽东也不想把贪婪的父亲逼得太甚。他又从一位尊重学问、并曾经资助过族人上学的一位亲戚(母亲娘家那边的)那儿借了一些钱。

当重新提起这件事时,泽东对父亲不客气了。他打断了老人自怜的抱怨,简略地问道:“雇一名长工一年要多少钱?”可怜的毛顺生说要十二块钱。泽东把一个纸袋放在他粗糙的手上说:“这里是十二块钱,我明天早上就去东山。”[22]

黎明时分,泽东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文七妹担忧地看着在忙活的儿子,几乎不说什么话。除了问问儿子要不要再多带点别的什么东西,她只说了一句话:“你要去跟你爸爸道个别么?”泽东回答:“不,我不去。”

天亮后不久,泽东就出了韶山。这是一个凉爽的金秋的早晨。肩上还是那根用惯了的扁担,但两头挑的不是粪筐。一头是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件长袍、两条床单和一顶蚊帐;另一头是装有《水浒传》和《三国演义》的筐子。他对韶山以外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自此,他再也不会回到这里生活了。

难道在韶山待了16年的泽东已是羽翼丰满的叛逆者了吗?

由于他的道德观念(主要是来自母亲)以及书本给他带来的社会意识,泽东在刻板的学校和专制的家庭的环境里变成了一个向旧习挑战的人。

毛顺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他经常打骂泽东,在别人面前羞辱他,嘲笑他的求知欲;宣称泽东“懒惰”而且“无用”,并用尽心思让泽东为此感到羞愧。

按传统观念,即使父亲是恶棍,儿子也只有服从。泽东对此表示轻蔑。然而,儿子与父亲在其他方面的相似又是惊人的。与当时其他青年叛逆者不同,泽东没有忘记他的家庭,他与家里的人保持着联系,并得到他们的多方帮助。他说他的家里人是“普通的人”,他们和他一样面对着总的不公平。[23]

泽东在家时的作为也没有走极端。他常常向父亲妥协,他接受了痛苦的“婚礼”,他没有丢下农活去参加哥老会,他在韶山的大部分岁月都是信佛的,当他离开韶山时,他仍然忠顺朝廷。

在韶山东边不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少年张国焘[24],他和毛泽东是同时成长起来的,后来也成了中国共产党的上层人物。年轻的张国焘与他那位富有的受过良好教育的父亲相处很好,然而他也成了一名叛逆者。[25]

在泽东的生活中,他的家庭和南岸私塾不是偶然遇到的让人压抑的牢笼,它们只是更为庞大的中国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的缩影。

是的,泽东从8岁就开始厌恶儒学。他曾回忆说:“我的‘大部分同学’都讨厌这些经典。”[26]

这位16岁的青年在历史变迁的特殊时期,成了一位典型的中国式叛逆者。他不是神经病患者,他对于他父亲所代表的社会制度的猛烈抨击要多于对他父亲本人的指责。他走上造反的路是经过权衡的。

就那个时代的中国习俗而言,毛顺生对儿子的要求并不都过分。泽东之所以反抗是因为他感到父亲所代表的权威是可恶的,且正在走向没落。如果中国的家庭和村庄都像这个样子,中国如何才能得救?如果韶山的这种父权家长制是中国的正统规范,那么,妇女将有什么样的命运呢?

泽东作为反叛者的“个人性格”迎合了当时反抗浪潮在整个国家兴起的“时代特征”。他自己也把个人的斗争纳入整个社会斗争之中。[27]他说:“我斗争的第一个资本家是我父亲。”

泽东与父亲之间关系的紧张既有社会的一面,也有心理的一面。父亲对他的压制不能完全归结为社会的“压迫”。泽东的弟弟们没有一个像他那样与父亲不睦,据说,他们俩都因为父亲的同意而受到了很好的教育,这个许可泽东没能得到。

出于内心深深的骄傲,泽东夸大了父亲的自私和专横。*

*有些作者说,“我学会了恨他”———这句出自20世纪初一个中国男孩之口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在斯诺写的毛泽东的传记的中文版中被删掉了。但是,哈佛—燕京图书馆藏的各种中文材料中均有这句话。

正像他母亲的温和善良一样,父亲的粗暴管教方式———虽然不是他的目的———也深深地影响着毛泽东的一生。虽然从心理上讲,泽东和母亲更为接近,但他并没有多少母亲的性格特征。另外的三个孩子出生分散了母亲的注意力,同时母亲也认为泽东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此后母子间的关系开始疏远了。

离开韶山时泽东暗暗发誓,他要在父亲的眼里、在实现一个更有价值的目标的过程中证明自己。他要比父亲活得更充实、更好。

在泽东憎恨父亲的背后,父子间有一种没认识到的相像;他成了和父亲一样的专断者,不过他统治的范围更大。

毛顺生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泽东瞧不起自己的父亲,他用策略而不是过激的方法来对付父亲,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毛顺生试图以粗暴的方式培养的“美德”确实深深地植入泽东的心灵深处。他不久就向别人说:“怠惰者,生之坟墓。”俨然是他父亲的再现。[28]

母亲对他的影响是更为简单和直接的:信佛的母亲的善良和耐性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多年以后重回韶山的时候,他还能向随行人员指出哪里曾经有过一座佛殿,并说他的母亲常常在那里烧香,当他病了时母亲还会用香灰给他治病。有一次他和一个警卫闲谈,发现这个年轻人更喜欢他善良的母亲而不喜欢脾气很坏的父亲。毛泽东对他说:“你越是告诉我你们家里的事我就觉得和你越亲近”,“你母亲一定是个信佛的人”。警卫问毛泽东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你说她是个好心人。所有信佛的人都是热心肠。”[29]当然,毛泽东正在想着他自己的母亲。

父母都没有引导泽东接触社会革命的思想,他那一代受过教育的人具有革命意识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以后革命的成功和他成为那一类型的革命领袖,都可溯源于他在韶山的少年时代。新思潮和旧中国的社会状况使泽东成为一位反叛者;在韶山的家庭生活的磨炼则使他比其他人更为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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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的前三十年”跌宕起伏的历史发展画卷。讲座的主要内容分为三个部分: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大跃进”、“文化大革命”,反映了中国建设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进程和正反两方面的经验。

  曾有西方学者认为,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原因在于权力斗争。金冲及对这种观点进行了反驳,他说,这个话是很说不通的,我们要问两个问题,第一,毛泽东的权力当时是不是受到什么威胁?谁能够跟他的声望与权力相比?不存在这个问题。第二,如果他真要消除某一个人的权力,那用不着发动“文化大革命”,刘少奇那样的地位,《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就站不住了。

  那么,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初衷是什么?他到底错在哪里?我们要吸取哪些教训?下面我们摘编讲座的部分内容以飨读者,小标题为编者加。

  本期文史大讲堂的现场视频及文字实录将在近期发布,敬请关注。(人民网文史频道 吴皓)

  毛泽东的心理因素

  “文化大革命”为什么发生,邓小平跟法拉奇的谈话里说了那么几句话,他说,“搞‘文化大革命’,就毛主席本身的愿望来说,是出于避免资本主义复辟的考虑,但对中国的实际情况做了错误的估计。”

  为什么毛泽东那时候提出要避免资本主义复辟,在他看来,头脑里有两个原因。

  一个原因是中央领导层中,对有的问题的看法也并不完全一致,大家都熟悉的包产到户,批判很突出的一条是“单干风”。当时有的同志提出的还不仅仅是包产到户,提的是分田到户。大家知道包产到户所有制不改变,是管理制度的变化。分田到户,那就牵涉到所有制的问题。当然提出来的同志也是好心,也是作为权宜的临时措施,但这对毛泽东来讲,这可了不得了。当时国民经济比较快地恢复,毛泽东就感到原来有些人对困难估计得太严重了。

  另外,在他看来,社会主义社会里面还有很多黑暗面。大家知道他很有名的一段批示,这些黑暗面要被作为一个阶级来打到。他批在什么地方呢?是当时农业机械部的部长陈正人给薄一波写了一封信,他说,我这一次到洛阳拖拉机厂去蹲点,我知道了许多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事情,他说我们现在有很多老干部在我们取得了政权以后,他就存在当权的地位,他就可以利用特权为所欲为,这样发展下去社会主义的企业就可能会变成资本主义的企业。薄一波在信上批,这是个问题,它所以成为问题,主要是由于我们多年来没有抓或者是很少抓阶级斗争的缘故。毛泽东就在这个上面批,我也同意这种意见,“官僚主义者阶级与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是两个尖锐对立的阶级。”这种状况不改变,“那就一辈子会同工人阶级处于尖锐的阶级斗争中,最后必须要被工人阶级把他们当作资本主义打倒。”当时“四清”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大量的报告。当时把这个问题看得很严重。

  还有一个就是彭德怀再次上书,他认为是“翻案风”。

  毛泽东的护士长吴旭君讲,毛泽东曾经跟她说了那样一段话,“我提出主要问题,他们接受不了,阻力很大。我的话他们可以不听,这不是为我个人,是为将来这个国家、这个党,将来改变不改变颜色、走不走社会主义道路问题。我很担心,这个班交给谁我能放心。我现在还活着呢,他们就这样!要是按照他们的做法,我以及许多先烈们毕生付出的精力就付诸东流了。”“我没有私心,我想到中国的老百姓受苦受难,他们是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所以我依靠群众,不能让他们再走回头路。”“建立新中国死了多少人?有谁认真想过?我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他把这个问题看得很严重。

  “文革”开始那一年,他73岁,他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想在他的有生之年,要防止国家改变颜色,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他跟阿尔巴尼亚一个代表说,“我的身体还可以,但马克思总是要请我去的。”“我们是黄昏时候了,所以,现在趁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整一整这些资产阶级复辟。”毛泽东和几个人讲,刚才讲的干部问题,现在干部那么多人,我们也不可能都认得,谁了解他,只有群众了解他,只有发动群众,充分来揭露,揭露来以后,在他看来,你是正确的,说一说也没有坏处,将来再重新出来。不好的,这样就可以发现,把它去掉。他还说,杜勒斯要把和平演变中国的希望寄托到第三代、第四代身上,所以我们发动红卫兵,让他们年轻时候经过那么一场斗争,当时称为反修的斗争,他们长大了就能够知道中国如何避免离开社会主义的道路。他是这样的一套想法,所谓“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

  毛泽东犯了两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那个时候已经进行了“四清”了,搞过一些文化方面的批判了,为什么还要搞“文化大革命”呢?毛泽东认为,这些办法只是枝枝节节,他说“这些都不能解决问题,就没有找出一种形式,一种方式,公开地、全面地、由下而上地来揭发我们的黑暗面。”在他看来,“文化大革命”就是这样一种方式。

  但是,我讲了他自己是这样想的。但毛泽东犯了两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第一个是他把社会问题的严重性,甚至问题的性质判断错误。

  他把这些问题认为都是要导致资本主义复辟的,尤其是他认为他不在了,今后国家会不会变颜色,大家都熟悉的“516通知”里面提到,“混进了党内、政府内、军内、文化界的很多人都是反革命的修正主义的分子,有朝一日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改变颜色。”实际上,这种看法完全是混淆是非,是一个错误的估计,把问题估计得太严重了。“四清”时就讲,看来三分之一的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当时少奇同志还补了一句,我看三分之一挡不住。当时就把这个问题看得那么严重。

  第二个是采取的方法是完全错误的。

  应该承认,社会主义社会也有它的黑暗面,但这个黑暗面怎么来消除,这要靠发展社会生产力,在这个过程中逐步采取措施,限制消除黑暗的东西。毛泽东当时发动群众,一开始是群众来一个放任自流。大家知道,没有正确的引导,中国6亿人口的国家,那可了不得。文化大革命期间,从我们的经历可以看到,往往因为在社会上,那时候是社会主义真正特权者人数很有限,无非是待遇高一点儿,有一定特权的,一个是领导干部,另一个是高级知识分子,你现在号召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跟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这下好了,以前凡是自己觉得不得志的,几乎都起来了。从我所接触到的事情来看,平时所谓的恩恩怨怨,都在“革命造反”的旗号下,来一下恶性的大爆发。在中国,这种不加引导的放任自流,是非常可怕的。而且野心家就可以在这个里面浑水摸鱼,制造很多事件。毛泽东的那个阶级斗争,想通过发动群众搞阶级斗争,把走资派篡夺的权力重新夺回来等等,完全是错的,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

  这些错误认识,集中地形成所谓“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错误理论,既不符合马克思主义,也不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

  另外那个时候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已经发展到了狂热的程度,由于阶级领导的破坏,权力过分集中于个人,发展到个人专断了,也使得党和国家难以防止和纠正错误,所以导致让悲剧的发展达到一切全民内战,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而且非常严重。

  “潘多拉的盒子”,毛泽东关不上了

  “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的档案保存得很完整。凡是他看过的文件,画过一道线的都保存着,而且附件都还在,人家的来信、报告,附件也在。那么多的档案看下来,我明白前面他犯了那么多的错误,但有很多事情情况的发展,往往并不是他所预期的,甚至于有相反的。

  一开始毛泽东并没有想到会延长到十年之久,但头儿一开,只能是按局势的发展一步步下去。毛泽东最初的设想是搞到1966年底,到1966年8月,他说文化大革命的时间看来到年底还不行,先搞到春节再说。在这一年10月份的中央工作会议上,他说,这个运动才5个月,可能要搞两个5个月,或者还要再多一些时间。1967年1月全面夺权开始,他说现在两方的决战还没有完成,大概2、3、4这三个月是决胜负的时候,至于全部解决问题可能要到明年2、3、4月,或者还要长。全面夺权以后,各地的武斗愈演愈烈。

  对于武斗,毛泽东很吃惊,他跟很多外宾讲,“有些事情,我们事先也没有想到。每个机关、每个地方分两派,搞大规模武斗,也没有想到。”局面失去控制以后,时间越拉越长,到1969年要开九大了,他觉得这是从“天下大乱”到“天下大治”的转折了,所以讨论文件时说,“文革小组不要加上,是管文化大革命的,文化革命快结束了,用常委。”但九大不久,九届二中全会又发生了林彪事件。第二年毛泽东又开始病得很厉害。

  大家知道,高文谦曾写过一本书《晚年周恩来》,他在序言里面提到,周恩来死后不久,毛泽东就要在中南海放鞭炮。很多读者看到这段文字,感觉毛泽东是丧尽天良,竟然做这样的事儿。事实是什么样的呢?毛泽东晚年机要秘书张玉凤说,周总理是1976年1月8日去世的,之后毛主席曾报过一次病危。1月底,毛主席对我们说,人家都回去过年了,就你们几个陪我这个病人,你们也拿两个鞭炮去放放。张玉凤说她拿着两个鞭炮去放。高文谦是在造谣吗?他说并没有造谣,周恩来是1976年1月去世的,毛泽东是1月份说让人在中南海放鞭炮。现在很多人搞这些花样,什么手段都有, “谎言说上一百遍就成了真理”。我看,中国人可能习惯了,只要是排成铅字的,就感到是真的,假定有很多人讲,觉得至少是无风不起浪,不会是凭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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